生肖8. 羊年頌羊

　生肖：8.　羊年頌羊

【觀世心編著】

為迎接中國羊年（Year of the Ram）的來臨，玆摘錄一些與「羊」相關的佛教用語，如「羊車」、「羊車行」、「羊腸鳥道」、「牽羊納璧」、「屠所牛羊」、「羝羊觸藩」、「羊毛出在羊身上」、「羊羹雖美，眾口難調」、「多歧亡羊」、「歧路亡羊」、「羊質虎皮」、「羊質犬皮」、「猴冠羊質」、「羊角」、「羚羊掛角」、「口銜羊角」、「啞羊僧」等。作一番有系統之整理，歸納出下列五項題材：羊頌、羊跡、羊質、羊角、啞羊。
　

8.1　羊頌

8.2　羊跡

8.3　羊質

8.4　羊角

8.5　啞羊

8.1　羊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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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經‧卷四》：「以人食羊，羊死為人，人死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類，死死生生，互來相噉，惡業俱生，窮未來際。」

「羊車」：《妙法蓮華經‧卷二‧譬喻品》有羊車、鹿車、牛車求出火宅的譬喻。三車譬三乘：羊之形小力小，故譬聲聞乘；鹿之形中力中，故譬緣覺乘；牛之形大力大，故譬菩薩乘。

「羊車行」：《入定不定印經》提到佛在鷲峰，妙吉祥問菩薩退不退行。佛言有五種行：一、羊車行，二、象車行，三、日月神力行，四、聲聞神力行，五、如來神力行。前二有退，名不定；後三不退，名定。彼菩薩雖先修習菩提之心，慧根慧眼，然由受持聲聞乘，教植善根故，令其根鈍，即便退失無上智道，如是名為「羊車行」菩薩。

「羊腸鳥道」：比喻狹窄曲折的山路。宋‧仗錫修己禪師：「羊腸鳥道無人到，寂寞雲中一箇人。」參閱《五燈會元‧卷十二》。

亦作「鳥道羊腸」。宋‧金鵝虛白禪師因僧問：「如何是直截一路？」師曰：「鳥道羊腸。」參閱《續傳燈錄‧卷十一》。

「牽羊納璧」：比喻臣服降伏之心。意指破執求真的心。五代宋初‧風穴延沼禪師因僧問：「心印未明時如何？」師曰：「雖聞酉帥投歸欵，未見牽羊納璧來。」參閱《五燈會元‧卷十一》。

明末清初‧古雪真哲禪師因僧問：「如何是賓中賓？」師曰：「牽羊納璧且稱臣。」參閱《古雪哲禪師語錄‧卷七》。

「屠所牛羊」：比喻臨近死亡的人。源於《大般涅槃經‧卷三十八》：「次修死想觀，是壽命常為無量怨讎所遶，念念損滅，無有增長。猶山暴水，不得停住。亦如朝露，勢不久停。如囚趣市，步步近死。如牽牛羊，詣於屠所。」

《心地觀經‧卷五》：「是日已過，命隨減少。猶如牽羊，詣彼屠所，漸漸近死，無所逃避。」

清‧雲中來舟法師：「人能牽羊，羊至屠所必殺。日月催人，人至壽盡必死。」參閱《心地觀經淺註‧卷五》。

「羝羊觸藩」：公羊以角撞籬笆，被籬笆纏住，前進後退不得。形容受困，進退兩難。意指執法迷宗，喪本逐末。宋‧昭覺克勤禪師：「會則途中受用，如龍得水，似虎靠山。不會則世諦流布，羝羊觸藩，守株待兔。」參閱《碧巖錄‧卷一》。

元‧海印昭如禪師：「向語言文字中著到，被語言露布，縛作一團，如羝羊觸藩，進不得，退不得。從生至死，撥剔不下，化作一堆灰，流入六趣，為生死漂蕩。」參閱《海印昭如禪師語錄》。亦作「羊觸藩籬」。

「羊毛出在羊身上」：比喻所獲得利益，實來自本身。出自宋‧濟顛道濟禪師：「唐家閧里閑遊賞，媽媽家中請和尚。三百襯錢五味食，羊毛出在羊身上。」參閱《濟顛道濟禪師語錄》。

「羊羹雖美，眾口難調」：羊羹雖然味美，仍難合眾人口味。比喻難以取得眾人一致的意見。出自宋‧開先善暹禪師。僧問：「一雨所潤，為甚麼萬木不同？」師曰：「羊羹雖美，眾口難調。」參閱《五燈會元‧卷十五》。

宋‧五祖法演禪師：「白雲嵌枯老漢，要喫無皮酸饀。典座取巧安排，一任眾人咂噉。」良久曰：「羊羹雖美，眾口難調。」參閱《法演禪師語錄‧卷中》。

下列收錄一些與「羊」有關的詩偈：

8.1.1 　　羊犬食人肉

羊犬食人肉，人曾食犬羊。
不知人與畜，誰臭復誰香。

清‧實賢省庵大師〈不淨觀頌〉，參閱《卍續藏62冊1179：省庵語錄‧卷下》。

8.1.2 　　若使堯牽羊

人生在世間，其才各有施。
大非小所堪，小非大所宜。
若使堯牽羊，而令舜鞭之。
羊肚不得飽，堯舜空自疲。

元‧元叟行端禪師，參閱《卍續藏71冊1419：元叟行端禪師語錄‧卷六》。

8.1.3 　　路行跨水忽逢羊

路行跨水忽逢羊，獨自棲棲暗渡江。
日下可憐雙象馬，二株嫩桂久昌昌。

西天二十七祖般若多羅尊者，參閱《卍續藏78冊1553：天聖廣燈錄‧卷六》。

8.1.4 　　鳥道羊腸咫尺間

世人休說路行難，鳥道羊腸咫尺間。
珍重苧谿谿畔水，汝歸滄海我歸山。

五代宋初‧保福清豁禪師，參閱《龍藏140冊1584：景德傳燈錄‧卷二十二》。

8.1.5 　　主賓用盡力牽羊

罷參還欲勘諸方，竿木隨身不易當。
翻憶古來興化老，主賓用盡力牽羊。

宋‧雪竇重顯禪師，參閱《大正藏47冊1996：明覺禪師語錄‧卷六》。

8.1.6 　　納璧牽羊信不通

三十年來事一弓，一弓弓擬定寰中。
寧知半聖雖投欵，納璧牽羊信不通。

宋‧智海本逸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十二》。

8.1.7 　　羞見羊裘七里灘

奴顏婢膝走人間，羞見羊裘七里灘。
文叔雖為天子貴，子陵只作故人看。

宋末元初‧希叟紹曇禪師，參閱《卍續藏70冊1389：希叟紹曇禪師語錄》。

8.1.8 　　羝羊眠處草深深

漢節親持入虜庭，羝羊眠處草深深。
至今平地成堆阜，渾是孤忠一片心。

明‧雲谷法會禪師，參閱《卍續藏73冊1454：雲谷和尚語錄‧卷下》。

8.1.9 　　誰著羊裘隱此中

富春山水杳無窮，誰著羊裘隱此中。
若使劉郎不相喚，後人何處覓遺踪。

明‧達觀真可法師，參閱《卍續藏73冊1452：紫柏尊者全集‧卷二十七》。

8.1.10 　　春江來許老羊裘

雕龍俊馬竟千秋，才辨當年動列侯。
大澤祇今雲氣合，春江來許老羊裘。

清‧俍亭淨挺禪師，參閱《卍續藏66冊1297：宗鑑法林‧卷七十》。

8.1.11 　　蘆花碎剪補羊裘

蘆花碎剪補羊裘，七里灘頭獨放舟。
釣得一鱗堪引興，水天虛碧看飛鷗。

清‧百愚淨斯禪師，參閱《卍續藏66冊1297：宗鑑法林‧卷六十八》。

8.2　羊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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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溥畹法師：「良以聖教綱宗，理原一貫。其如尋羊覓跡，自惑多岐。故迷雲布乎覺海，而陰霾起於晴虗。致華屋之門，恒封荊棘，則如來之藏，永錮凡愚。諦思佛語分明，但惜人言舛錯，既乖了義，復誤初機。」參閱《楞嚴經寶鏡疏懸談》。

清‧憨璞性聰禪師：「今日眾善信請海會舉揚個事，若向個裡薦得，打開自己大光明藏，百千三昧無量法門，一切圓滿。修多羅盡從個裡流出，不須向外馳求，尋枝摘葉，如狂蜂逐香，獵狗覓羚羊跡，有甚了期。」參閱《明覺聰禪師語錄‧卷十一》。

「多歧亡羊」：因岔路太多，無法追尋丟失之羊。比喻事理本同末異，繁雜多變，易使求道者誤入迷途，以致一事無成；所學雜多，不易專精。意指離心別求，捨本逐末，徒自困疲，終無所益。唐‧清涼澄觀禪師：「世路以多岐亡羊，學者以多途喪真。」參閱《華嚴經疏鈔玄談‧卷二》。

明‧蓮池袾宏大師：「十方世界皆有淨土，何為獨示西方？教生彼國，良繇道以多歧亡羊，射以專注中鵠。心無二用，功戒雜施。」參閱《阿彌陀經疏鈔‧卷二》。

另作「歧路亡羊」。明末清初‧古雪真哲禪師：「佛法相見，不比尋常。低頭擬議，歧路亡羊。不亡羊，頭角分明沒處藏。且那箇是分明底頭角？」參閱《古雪哲禪師語錄‧卷二》。

亦作「亡羊歧路」。唐‧洛浦元安禪師因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日月並輪輝，誰家別有路。」僧曰：「恁麼即顯晦殊途，事非一概也。」師曰：「但自不亡羊，何須泣岐路。」參閱《景德傳燈錄‧卷十六》。

宋末元初‧報恩從倫禪師：「果然洛浦放伊不過，道：『但自不亡羊，何須泣岐路。』這僧若是脚跟點地，必能鼻孔遼天，何止亡羊岐路而可哀哉。」參閱《虛堂集‧卷二》。

玆摘錄一些與「羊跡」有關的詩偈及對聯：

8.2.1 　　拾得指羊跡

菩薩不厭喧，二乘墯空寂。
豐干騎虎來，拾得指羊跡。
題巖千偈多，照水雙瞳碧。
不貴萬戶侯，豈羨二千石。

元‧月江正印禪師，參閱《卍續藏71冊1409：月江正印禪師語錄‧卷下》。

8.2.2 　　免待亡羊泣路岐

現成美景抬眸覷；
免待亡羊泣路岐。

明末清初‧百癡行元禪師，參閱《嘉興藏28冊B202：百癡禪師語錄‧卷四》。

8.2.3 　　掛角羚羊跡已懸

掛角羚羊跡已懸，追風良馬不容鞭。
脚頭脚尾忽蹉過，又隔途程萬八千。

元‧天如惟則禪師，參閱《卍續藏70冊1403：天如惟則禪師語錄‧卷四》。

8.2.4 　　翻嗟岐路漫尋羊

滿盤捧出醇甘露，到口令人命即亡。
絕後再甦欺不得，翻嗟岐路漫尋羊。

明‧無明慧經禪師，參閱《卍續藏72冊1432：無明慧經禪師語錄‧卷三》。

8.2.5 　　要尋挂角羚羊跡

路到懸崖沒處行，轉身一步脚頭輕。
要尋挂角羚羊跡，有眼饒君亦似盲。

明‧憨山德清法師，參閱《龍藏156冊1634：夢遊集‧卷三十六》。

8.2.6 　　亡羊泣路事如麻

亡羊泣路事如麻，夢幻空花總被遮。
宿慧頓明諸佛義，何煩門外駕三車。

清‧介庵悟進禪師，參閱《嘉興藏29冊B233：介菴進禪師語錄‧卷十》。

8.2.7 　　幾多獵犬尋羊跡

幾多獵犬尋羊跡，誰知一馬生三寅。
髫齔喜從城下看，暮年不見白頭人。
黃菊落英秋又過，不知誰會凭欄情。
識盡髑髏聽犬吠，銷乾枯木喜龍吟。

明‧無異元來禪師，參閱《卍續藏72冊1435：無異元來禪師廣錄‧卷六》。

8.2.8 　　道窮已絕羚羊跡

野寺荒煙綴碧蘿，䰐鬖古貌一頭陀。
道窮已絕羚羊跡，夢破空餘蝴蝶過。
茶熟風來清筆債，燈殘月下遺詩魔。
幽人謾謂忘機好，誰識忘機事更多。

清‧百愚淨斯禪師，參閱《嘉興藏36冊B359：百愚斯禪師語錄‧卷二十》。

8.3　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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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質虎皮」：羊雖披上虎皮，本性仍是怯弱。比喻虛有其表，外強中乾。宋‧王山體禪師：「若影響不真者，狐犴猥勢，羊質虎皮。」參閱《五燈會元續略‧卷一上》。

宋‧張商英：「古之出世，如青銅錢，萬選萬中。截瓊枝寸寸是玉，析栴檀片片皆香。今則魚目混珠，薰蕕共囿，羊質虎皮者多矣。」參閱《護法論》。

亦作「虎皮羊質」。清‧牧雲通門禪師：「古人得意之後，埋光鏟耀，一味信緣，或者老於丘壑，亦所不辭。今時流習，有一分之長，便欲衒賣，此等裨販虎皮羊質，法所不取。」參閱《牧雲和尚七會語錄‧卷二》。

另作「羊質犬皮」。明末清初‧崆峒不溢滿禪師：「此事諸方盡向奇特處會，殊不知羊質犬皮，披文為豹。每日叱佛罵祖，衒賣己才，扯東拽西，牢籠後俊。縱饒見超真俗，機貫古今。若到生死分中，全沒交涉。」參閱《正源略集‧卷七》。

另作「猴冠羊質」。明‧姚希孟：「猴冠羊質，難參獅座之旁。蜉羽蝣裳，豈是象王之子。」參閱《居士傳‧卷四十九》。

下列收錄一些與「羊質」有關的詩偈：

8.3.1 　　羊質虎其皮

羊質虎其皮，隼翼鳳其音。
志在求世利，口唱無生吟。

宋‧孤山智圓法師，參閱《卍續藏56冊0949：閑居編‧卷四十八》。

8.3.2 　　虎皮羊質堪嗟

雲根耨地三畝，自種梅花與茶。
佛口蛇心固畏，虎皮羊質堪嗟。
洞明物我原幻，始覺聖凡路差。
解得其中意趣，何妨老在煙霞。

明末清初‧丹霞古宿尊禪師，參閱《嘉興藏37冊B387：古宿尊禪師語錄‧卷五》。

8.3.3 　　虎皮羊質知多少

不是等閒相誑惑，從來真偽豈相干。
虎皮羊質知多少，要識真金火裏看。

宋‧蔣山法泉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1：證道歌頌》。

8.3.4 　　羊質虎皮徧諸方

或攀佛，或攀祖，佛祖吾曹當踵武。
羊質虎皮徧諸方，為非往往煩官府。

明‧達觀真可法師，參閱《卍續藏73冊1452：紫柏尊者全集‧卷二十九》。

8.3.5 　　羊質徒勞挂虎皮

小見狐疑急轉遲，誤分根本與條枝。
平平大道無難易，羊質徒勞挂虎皮。

明末清初‧蕅益智旭大師，參閱《嘉興藏36冊B348：靈峰宗論‧卷十之四》。

8.3.6 　　虎皮羊質成何事

龍蛇頭角混埃塵，臨死方知老淨因。
三度傲辭天子敕，一生甘作淨名身。
虎皮羊質成何事，牛馬襟裾亦謾陳。
須信屈原千載後，空門猶有獨醒人。

宋‧覺範慧洪禪師，參閱《嘉興藏23冊B135：石門文字禪‧卷十》。

8.4　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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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喻煩惱。唐‧六祖慧能大師〈金剛經序〉：「金剛喻佛性，羚羊角喻煩惱。金雖堅剛，羚羊角能碎。佛性雖堅，煩惱能亂。煩惱雖堅，般若智能破。羚羊角雖堅，賓鐵能壞。悟此理者，了然見性。」參閱《金剛經解義‧卷上》。

唐‧黃檗希運禪師：「你若道是有是無、非有非無，總成羊角。羊角者，即你求覓者也。」又曰：「設你有者，皆名羊角。」參閱《古尊宿語錄‧卷三》。

「羚羊掛角」：傳說羚羊夜眠時，將角掛在樹上，腳不著地，以免留足跡而遭人捕殺。形容詩文意境超脫，不著痕跡。意指徹悟者自在無礙。出自唐‧雪峰義存禪師：「我若東道西道，汝則尋言逐句。我若羚羊掛角，汝向什麼處捫摸？」參閱《景德傳燈錄‧卷十六》。

或出自唐‧雲居道膺禪師：「如人將三貫錢買箇獵狗，祇解尋得有蹤跡底。忽遇羚羊挂角，莫道蹤跡，氣息也無。」參閱《五燈會元‧卷十三》。

「口銜羊角」：妄為臆說。只憑主觀私見，毫無根據的談論。五代宋初‧風穴延沼禪師因僧問：「不露鋒鋩句，如何辨主賓？」師曰：「口銜羊角鰾膠粘。」參閱《天聖廣燈錄‧卷十五》。

宋‧道場法全禪師：「汝等諸人，箇箇頂天立地，肩橫楖栗。到處行脚，勘騐諸方。更來者裡，覓箇甚麼？」纔輕輕拶著，便言：「天台普請，南嶽游山。我且問你，還曾收得大食國裡寶刀麼？」卓拄杖曰：「切忌口銜羊角。」參閱《嘉泰普燈錄‧卷十九》。

玆摘錄一些與「羊角」有關的詩偈及對聯：

8.4.1 　　羚羊掛角月沈西

玉馬雪行歸半夜；
羚羊掛角月沈西。

宋‧天童正覺禪師，參閱《大正藏48冊2001：宏智禪師廣錄‧卷一》。

8.4.2 　　羚羊掛角無人見

羚羊掛角無人見；
獵犬尋蹤特地猜。

明末清初‧蟠龍法柱長禪師，參閱《卍續藏82冊1571：五燈全書‧卷七十八》。

8.4.3 　　羚羊掛角日沉西

親言言處幾人知，今古無儔類莫齊。
玉馬雪行歸夜半，羚羊掛角日沉西。

宋‧投子義青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二十四》。

8.4.4 　　不薦羚羊挂角時

皮骨曾將問大隨，當頭一著更狐疑。
可憐無限尋聲迹，不薦羚羊挂角時。

宋‧東林常總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二十二》。

8.4.5 　　要似羚羊長挂角

湖邊看子上歸舟，林底初驚一葉秋。
要似羚羊長挂角，莫教獵犬得蹤由。

宋‧慈受懷深禪師，參閱《卍續藏73冊1451：慈受懷深禪師廣錄‧卷二》。

8.4.6 　　挂角羚羊不見蹤

力壯年高膽更雄，清風隨虎雲從龍。
啀喍無限尋聲跡，挂角羚羊不見蹤。

宋‧泐潭景祥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十九》。

8.4.7 　　羚羊掛角不同功

衲僧祇麼是家風，隱顯磨礱入混融。
師子返擲全歸父，羚羊掛角不同功。

宋‧天童正覺禪師，參閱《大正藏48冊2001：宏智禪師廣錄‧卷一》。

8.4.8 　　羚羊掛角絕狐疑

羚羊掛角絕狐疑，翠栢庭前演妙機。
此道不將人境會，杲天紅日夜長輝。

宋‧羅漢系南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十九》。

8.4.9 　　羚羊掛角無尋處

樹倒藤枯伸一問，呵呵大咲有來由。
羚羊掛角無尋處，直至如今笑未休。

宋‧定慧超信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三十》。

8.4.10 　　得似羚羊掛角時

雪峰未審何言句，得似羚羊掛角時。
拊擊自然皆率舞，不須羗管隔雲吹。

宋‧虛堂智愚禪師，參閱《卍續藏65冊1295：禪宗頌古聯珠通集‧卷三十二》。

8.4.11 　　僧心不是羚羊角

古寺雲橫徑不通，鳥啼花落自從容。
僧心不是羚羊角，只為時流逐去蹤。

明‧石雨明方禪師，參閱《嘉興藏27冊B190：石雨禪師法檀‧卷十五》。

8.5　啞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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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羊」：喻愚癡無智之人。《尼拘陀梵志經‧卷下》：「汝等修行，不能聽受，既如聾者。無所說示，又類啞羊。」

《方廣大莊嚴經‧卷一》：「菩薩不生邊地，以其邊地人多頑鈍，無有根器，猶如啞羊，而不能知善與不善言說之義。」

「啞羊僧」：指愚癡之僧。《大智度論‧卷三》：「云何名啞羊僧？雖不破戒，鈍根無慧，不別好醜，不知輕重，不知有罪無罪；若有僧事，二人共諍，不能斷決，默然無言。譬如白羊，乃至人殺，不能作聲，是名啞羊僧。」

《大方廣十輪經‧卷五》：「云何名啞羊僧？不知根本罪，不知犯不犯，不知輕重，不知微細罪而可懺悔。愚癡無智，不見有罪可畏，亦不依止善知識丈夫，不數親近善知識丈夫故，不能諮問經中深義。何者是善、非善？何者犯重？何者犯輕？修行何事為善？何事為惡？如是等相，名啞羊僧。」

明末清初‧古雪真哲禪師：「見知識說話，似鴨聞雷；問著本分事，口如膠黏。教中呵為啞羊僧。」參閱《古雪哲禪師語錄‧卷十》。

玆摘錄一些與「啞羊」有關的詩偈：

8.5.1 　　百千瘂羊僧

百千瘂羊僧，無慧修靜慮。
設經百千歲，無一得涅槃。
勤修智慧人，樂聽法說法。
歛念須臾頃，能速證涅槃。

摘自《龍藏58冊0710：本事經‧卷四》。

8.5.2 　　咄哉啞羊僧

祖師鐵牛機，虛空沒關鎖。
須彌上搖船，大海裏燒火。
放去非屬他，收來豈存我。
咄哉啞羊僧，如虎觀水磨。

元‧元叟行端禪師，參閱《卍續藏71冊1419：元叟行端禪師語錄‧卷六》。

8.5.3 　　東土啞羊僧

西州大呆子，東土啞羊僧。
靜奏無絃曲，間看沒字經。
百般無出豁，一味得人憎。
末後轉身句，渾崙付丙丁。

明‧愚溪弘智禪師，參閱《卍續藏83冊1574：增集續傳燈錄‧卷五》。

8.5.4 　　空腹高心似啞羊

深嗟末說實悲傷，佛法無人為主張。
未解讀文先坐講，不曾行脚便陞堂。
將錢討院如狂狗，空腹高心似啞羊。
奉勸後賢休繼此，免教地獄苦時長。

古德〈勉住持〉，參閱《大正藏48冊2023：緇門警訓‧卷九》。

8.5.5 　　啞羊苾芻紛作隊

啞羊苾芻紛作隊，口吻遲鈍懶酬對。
猛公來自知足天，南山爽氣增十倍。
為公放意談海山，神頎透出形骸外。
八月中秋滋露華，千嵒尺璧生光彩。
正當刻志從爐峰，看子穩騎元氣背。

宋‧德洪覺範禪師，參閱《嘉興藏23冊B135：石門文字禪‧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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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8. 羊年頌羊

　生肖：8.　羊年頌羊